第十七章?界层深处?外界意志的凝视

    界壁裂缝像一道巨口。

    黑雾不断倒退，被我刚才的序列压制退到缝隙最深处。

    天命少年抓着我，

    他整个人像风里的纸张，

    却仍SiSi地不肯放手。

    「姐……jiejie……

    那里……不是魔族的地方吧……？」

    我抬头。

    那不是魔族的气息。

    也不是世界的光。

    是另一种、连天道都不理解的「无规则」。

    天命少年颤声：

    「jiejie……会不会……危险……？」

    我向前走。

    他立刻跟上，几乎用抱的方式缠着我袖子。

    【踏入界层】

    当我跨过界壁裂缝的「边缘」，

    世界规则在我脚下……直接断掉。

    像踩碎玻璃。

    天命少年发出半声惊叫：

    「姐……jiejie……

    地……地没了……！」

    他脚下的「地」像被抛光成透明空气，

    所有事物都没有定义、没有重量。

    我伸手抓住他，

    他才没有掉进那片「无」。

    他颤着音：

    「这